油畫是國際上通用的繪畫語言,北京書畫市場目前的主流也是油畫就不足為奇,但是當國內的收藏愛好者足夠多時,中國書畫藝術在國際上的話語權就建立起來了,事實上,在任何行業都沒人能忽略中國這個大市場。“奢侈有時并非意味著浪費,當奢侈遭遇書畫藝術,體現的不僅僅是時尚和品味,還有財富…”,講起這句心得時,做餐飲連鎖發家的小林剛剛將他收藏的一小幅抽象油畫以10萬元的價格拍出,而在兩年前,小林所費幾千元就將它變為己有。
并非小林眼光獨到,而是這位畫家從兩年前的籍籍無名,被一家畫廊成功打造成今天的畫壇明星,他所有的畫作都升值了幾十倍,半路出家的小林也因此搭上順風車,發了一筆小財。這樣的例子在北京越來越多,因為已經有足夠的藝術區讓畫廊得以健康發展,同時越來越多的投資者涉足畫廊這一領域,幫助更多的藝術家和他們的作品脫穎而出。北京的藝術區多半是自發形成的,比如798,比如宋莊,比如草場地。粗略統計,至今已經有不下十幾個藝術區在北京的市區遠郊形成規模。
這與中國的經濟發展密不可分。國際上公認的標準是:國民人均收入達到5000美元時,就可以發展文化創意產業。北京統計局數據顯示:2007年北京市職工年平均工資達到39867元,顯然完全符合這一標準。早在2006年,北京市政府已將文化創意產業列為北京支柱產業加以鼓勵和支持。
事實上,無污染,低消耗的文化創意產業是國際上各個國家都在追求的經濟發展模式。相關數據顯示:全世界創意經濟每天創造220億美元,并以5%的速度遞增。在一些國家,增長的速度更快,美國達14%,英國為12%。
不過,創意產業還是個新課題,甚至關于創意產業的范圍都爭執了一年,最后歸為九大類,而書畫藝術只是其中之一,但是不約而同地,幾乎所有的創意產業園都是以書畫藝術為核心內容,更為核心的是以油畫為主營業務。“油畫是我們一期的主營形式”,已經在籌劃第三期項目的北京觀音堂畫廊一條街告訴記者:“因為油畫是國際上通用的繪畫語言,我們要將之作為敲門磚,先成為大眾的品牌,然后再推國粹藝術”。在國際上一幅油畫最貴賣到一億三千五百萬美元;
在國內,一幅國內畫家的油畫賣到幾百萬上千萬毫不稀奇,因此不能不承認,油畫達到了創意經濟想要達到的極致。而藝術園區也好,畫廊也罷,將油畫作為主營可是說是最現實的考慮。畢竟生存是第一位的。另外,國外畫廊的紛紛進駐也撐起了油畫的主流地位。
根據中央美術學院藝術市場分析研究中心主任趙力初步調研結果,目前北京外資畫廊類型多樣,其中國外藝術機構的分支機構占60%;非營利性機構占5%;中外合作創辦占9%;外籍華人創辦占6%;外國人創辦占20%。他們是油畫當然的擁躉,雖然數量不是最多,但是規模卻都不小。其中以尤倫斯夫婦投資的藝術中心為最,達到5000平方米。這些藝術機構有成熟的藝術品經營背景和經驗。還有多年的操作經驗,而不必像原生態畫廊那樣要摸爬滾打多年才能成功。“如果你要在世界上贏得矚目,那先要在中國展開一番事業”,來自韓國的阿拉里奧感嘆。
他的看法幾乎代表了所有進駐北京的外國畫廊的共同認知:當代美術的趨勢正在走向中國。據了解,阿拉里奧已經與7位中國畫家簽訂了專屬合同,而尤倫斯收藏有2000件左右的中國藝術作品,其中80%是當代作品。“中國畫家的藝術造詣絕不低于國外畫家,而其蘊藏著五千年文化的中國元素加進去后,無疑豐富了油畫的內容和技法,早就該有中國畫派一說,就像現在的俄羅斯畫派一樣”,一位收藏家評價。
事實上,在國際上賣到幾百萬美金高價的中國畫家的油畫,無不帶著明顯的中國印記。只是目前中國在油畫界的話語權還不夠強,以至于有些急功近利的畫家和畫廊,一意去揣摩迎合西方人的喜好。事實上“中國才是最具潛力的書畫市場”。來自國內的畫廊也對中國本地市場充滿信心:只是時間而已,而且他們相信這個時間很短,也許只需二三年。其實這種形式已經越來越明顯,“目前來我們藝術區收購作品的消費者,2/3來自內地。
只有1/3來自國外”,觀音堂負責人介紹。有專家分析:在中國金字塔型的社會中,中層以上的人群都是書畫藝術潛在的消費群體。溫飽之后的精神追求是必然的趨勢,從世界上的經驗也可以看到,經濟的發展必定伴隨著文化的崛起。這個龐大的消費群體,沒人能夠忽視,于是,搶先圈地,成為眾多國內外畫廊的共同選擇。以至于藝術區的發展層出不窮。
這個發展中的市場一定會給他們以巨大的回報,他們相信。在北京十幾家藝術區中,我們選擇了有代表性的三家來透視北京書面藝術的生存狀態,它們的定位各不相同。觀音堂:藝術經營匯聚區;798藝術中心:前衛的帶有試驗性質的藝術生活綜合區;宋莊:畫家聚集區,藝術創作基地。
比鄰CBD的“觀音堂畫廊一條街”,在北京十幾個藝術區中顯得整齊而有規劃。作為CBD白領們的精神后花園,觀音堂對藝術的主張是健康的和民族的。不收門票的美術館、永不閉幕的博覽會、再加上書畫經營者隨時隨地傳遞的藝術理念,觀音堂期待白領文化從低端的消遣文化轉向消遣、投資、欣賞兼具的書畫藝術這樣高雅的形式。作為經營者,觀音堂的定位是藝術品經營中心,從而與其它藝術區形成明顯的差異。“必須是成熟的藝術機構,必須是原創的作品,必須是健康的內容才能進駐觀音堂”。
在北京可以說再也找不到一家像觀音堂這樣要求嚴格的藝術區。“我們就是要做北京最規范的,最大規模的畫廊一條街”,觀音堂負責人聲稱。觀音堂的管理相當嚴格,進來了并不意味著可以為所欲為。一旦出現不健康的內容,或者迫于生存壓力搞一些非原創的東西,都會被清理,“我們叫二次洗牌”,觀音堂負責人稱。
據了解,線狀分布在朝陽區王四營鄉的觀音堂已經在規劃第三期項目。從第三期開始觀音堂要培育與國際接軌的產業鏈,不再只是孤立的賣場。二級市場的拍賣公司、相關的物流、保險公司都是他們招商的主要目標群。據了解,這些方面中國書畫界很弱,很多保險公司不做這樣的鑒賞保險項目。“我們要建立長遠的發展通道,跟國際接規,就要慢慢規范。包括引導區內的保險意識等”,觀音堂強調。“文化的復興,大國的崛起,我們有一份責任”,觀音堂不滿足于只賺房租。
中國擁有幾千年的文化,就是推廣不力,造成有資源無市場的局面。為此,觀音堂管理公司團結起所有畫廊的力量,共同普及藝術,推廣中國藝術,打造藝術明星走向世界。從國內到國外,展覽、對外交流,日本、韓國、邁阿密藝展、臺北雙年展等等,鼓勵、促使這樣的交流,觀音堂從來不遺余力。觀音堂提供這些增值服務,對區內的畫廊無疑是巨大的利好,尤其是國畫藝術,在觀音堂這樣持續不斷的大力推廣下,早晚會為世界所重視。“關鍵在堅持,畫廊和藝術家本人的堅持都很重要”,觀音堂說。
當然,會展的利潤也很豐厚,當成為北京權威的藝術品經營中心時,一個展位恐怕要以幾萬美金計。不過才誕生兩年的觀音堂目前的名氣還沒有那么大,實力還不太為外界所知,在對外推廣的談判中都處于不利地位,因此,觀音堂可謂任重而道遠。廠房、后工業風格、包豪斯建筑、油畫、雕塑、咖啡館這些元素疊加在一起,形成一種既古樸稚拙、又現代時尚的獨特魅力。
這就是聞名全球的798藝術中心。798藝術區不僅作為類似英國泰特美術館對工業發電廠房成功地保留、挪用的經典中國化案例來博得好評,其本身所具有國際色彩的“Soho式藝術區”和“Loft生活方式”,也已引起海內外的廣泛關注!自2002年開始,大量藝術家工作室和當代藝術機構開始成規模地租用和改造閑置廠房,逐漸發展成為畫廊、藝術中心、藝術家工作室、設計公司、時尚店鋪、餐飲酒吧等各種空間的聚集區,在對原有的歷史文化遺留進行保護的前提下,原有的工業廠房被重新定義,帶來了對建筑和生活方式的全新詮釋,當代藝術、建筑空間、文化產業與歷史文脈及城市生活環境的有機結合使798藝術區演化為一個極具活力的中國當代文化與生活的嶄新模式,在城市文化和生存空間的觀念方面產生了前瞻性影響,它同時以試驗性,前衛的藝術創作而聞名。
一些西方國家的高層訪華時,經常選擇這里為第一站。宋莊畫家村是繼798工廠之后又成為一個旗幟性的文化藝術集散地,在北京的藝術區中,宋莊的交通最為閉塞,這個由藝術家自發形成的村落處于北京與河北交界處。作為北京資格較老的一個自發的藝術聚集區,在1993年就因超大的院落而吸引了第一批畫家到此安家。
1995年,圓明園村的解散使得更多的藝術家陸續轉移至宋莊,此后10年間,畫家村從小堡村地區不斷向周圍村落發展。到目前通州農村、縣城及毗鄰的河北燕郊地帶聚集了數以千計的藝術家在這里創作、生活,分別有音樂、影視、寫作等不同從業者,其中尤以畫家群體為主,而隨著一批包括宋莊在內的中國當代藝術家在國際上贏得了廣泛的聲譽,“宋莊”亦成為中國重要的藝術地理的代名詞。居住和生活在這的藝術家們生活簡單,信息閉塞。
他們很少關心電視上或報紙上的東西,生活處于一種無規律狀態中,要么就在沒日沒夜的工作,要么就在沒日沒夜的休息。來到這里,你經常會發現一家前幾天還很早開門迎接來客的畫廊,今天到了晌午卻還大門緊鎖。他們混居在農民之中,浸染著農民的一些生活習性。而一個隱憂是:小產權的問題會不會影響到它的存在。林大美術館已有十七年的歷史。總店位于印尼雅加達,畫廊簽約大師級畫家如:丁雄泉、李自健、石虎、李樹基等;
還有當代藝術中一批中國、印尼、新加坡的多位藝術大師和藝術家如:李爽、郭晉、蘇新平、鐘飆、楊帆、閻博、蔣朔、吳少湘、喜大業、羅韋奇、蔡明智、肖紅等。該畫廊不僅為畫家策劃和舉辦大型專業的畫展和活動,同時多次參加中國,印尼,新加坡的大型藝術活動。
在觀音堂占地1200平方米,是觀音堂最大的一家畫廊。作為中國十大畫廊之一,云峰畫苑一向致力于弘揚中國文化,在觀音堂大道的展示中心內,長期展示國畫、油畫、版畫、水彩、雕塑等眾多近現代名家的優秀藝術作品,“我們將為觀音堂文化大道走向國際化扮演積極的角色”云峰表示。文化安全、文化入侵這些老生常談的話講起來有些“左”,似乎不對純粹藝術的口味,但是記者在藝術園區調查的過程中,卻發現有些活動有悖于藝術的初衷,遠離了美和享受,而成為血腥變態的集合體。例如,一個人坐在鳥籠子里,正在吃一個小孩兒的尸體,這樣的行為藝術聽著都覺得惡心,怎么可能有美的享受!
如果有人看到這樣的東西會產生精神上的快感,與魔鬼何異?類似這樣一些血腥的、變態的、詭異的、扭曲的偽藝術,其實是對人的精神是個折磨,長久的影響下,一定會對他的做人做事產生影響,心理學上也對此有過說明。血腥的東西上不了正式的大雅之堂,無論古今中外皆如是。國外正規的藝術殿堂里也不允許這樣的東西存在,國外拍賣市場,拍到價高的作品一定是健康的。但是藝術和政治是孿生兄妹,都屬于意識形態的范疇,有人就在利用這一點大作文章。
觀音堂就接到過這樣的邀請,對方愿意出一百萬,做一個名為文化大道,實為變態行為的活動,觀音堂不但不去做,反而希望通過這次機會去影響對方,但是他們清楚,這個愿望很難實現,因為對方是帶著任務來的,背后有西方國家在控制。但是觀音堂不做,有人為了出名卻愿意做,于是,在北京的文化市場,就有這樣的血腥的東西存在。事實上,藝術家應該是最有思想,最有個性的一群人,他們不同俗流,對事對人有自己的洞察和判斷,但遺憾的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有些人卻沒有概念,悖離了主流,而去迎合另一方的目的。
或者覺得搞怪的東西好玩,卻不領會別人的用心和可能造成的后果。“雖然我不是黨員,但是我不能不說,有些人,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中國的顛覆”。一位畫廊老板提醒說,文化安全也是國家安全。所謂美術,美才是它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