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雕塑家希瑟路·得·阿維拉正在給一市民現場雕塑頭像。均為鄒麟攝前日，第一批報名參加大美洋湖·2014中國國際雕塑文化藝術節模特甄選大賽的市民來到洋湖濕地景區，接受巴西雕塑家希瑟路·得·阿維拉的挑選。在對每一位選手進行嚴格的頭部測量后，他最終選出了一男一女兩位幸運者。入選者能打動雕塑家，靠的是哪些特質？4個小時就能完成一尊生動逼真的頭像創作，雕塑家又有哪些高效秘笈？

本報記者帶來希瑟路·得·阿維拉的創作小秘密。希瑟路·得·阿維拉以擅長人物雕像著稱。他平時的工作主要是在巴西和意大利兩國，模特主要是西方人。這次來中國，他對模特也提出了特別要求，那就是要符合東方人的面部比例，做出來的頭像能體現東方特色。東方人和西方人的臉，長得究竟有哪些不同呢？希瑟路·得·阿維拉介紹，東方人的面部更加扁平，通俗點說就是“臉圓”。

從測量角度來看，西方人從耳垂到鼻尖，從額頭中點到下巴，以及兩頰之間的直線距離，基本是一致的。但東方人兩頰稍寬。在海選現場，部分選手就因為“比例不像中國人”、“長得像顆蛋”等原因而落選。不過，雕塑家挑模特，也不完全是量出來的，畢竟多數選手還是符合東方人的面部比例。希瑟路·得·阿維拉就直言：“怎樣才算是表現了東方人的特色？其實并沒有嚴格的、可以量化到唯一的標準。”既然如此，雕塑家選人也要憑直覺。

比如男生下巴留了一撮小胡子，就入選了。此次參加長沙國際雕塑節的各國雕塑家中，人物雕像做得好的還大有人在，比如英國雕塑家艾蒂安·米勒就是其中之一。但他完成一尊頭像，至少需要5天時間，其中光是模特的測量工作就耗時不短。

再加上原有的工作任務也很重，因此他沒有參加此次模特大賽的創作。但對于希瑟路·得·阿維拉而言，5天的工作量只要4個小時就夠了。如果他用計算機建模、3D打印的話，過程還會更簡單。他的高效秘笈就是以下巴為基點去衡量長度，通過對鼻尖、額頭中點、兩個耳垂和下巴這五點之間的空間關系的把握，每三個點之間即可確定一個平面。在雕塑現場，希瑟路·得·阿維拉拿著一份《長沙晚報》。

只幾分鐘的工夫，這份報紙就被團成了雕塑的骨架。外面再敷上一層陶土，一個頭像坯子就成型了。這個方法還是他在意大利求學期間，從老師布魯諾·盧卡斯那學來的。之所以選擇報紙為填充材料，一是因為“物美價廉”；二是因為簡單快速，不需要花上大半天的時間去處理內核部分；三是因為這樣做出來的坯子靈活性更高，在后面的雕塑環節可以根據需要再進行局部調整。希瑟路·得·阿維拉解釋說，用報紙做填充材料，因為它內核不是實心的，可塑性高。外層的陶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自由拉伸，比如要做一個微笑的表情，只要把嘴角的陶土往上一推就可以了。

盡管希瑟路·得·阿維拉有這么多關于做頭像的小秘密，但他并不認為藝術創作應該局限在這些條條框框里。相反，“做雕塑，其實沒有固定的模式。否則按部就班，誰都可以做得好，可現實不是這樣的。”在他看來，頭像的創作關鍵是要處理好“形似與神似”的關系，也就是“在50%的測量基礎上，施展50%的自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