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術史中女性乳房的審美消費已有幾千年的歷史了,歐洲中世紀的女性的乳房是小為美,中國古代女性的乳房是平為美,工業文明的女性的乳房大為美,敢塑象征欲望消費的大乳,勇為天下者,舍我其誰?當然是舒勇。舒勇的作品中的泡女郎,雙膝跪地,雙乳碩大,被媒體稱為世界第一大乳的泡女郎,調動了中國人亢奮的荷爾蒙終于導致著集體遺精——“砸”。用嘴“砸”,不然網上有那么多的批評;用手“砸”,不然舒勇手拿碎片一臉沮喪。不過舒勇從不氣餒,砸了再塑.于是,我們看到的是舒勇的泡女郎,從個體的顯現到集體現身,從可把玩的小巧玲瓏到可棲息的龐然大物,如果說是為了解決中國人荷爾蒙的集體缺失,再去制造一個荷爾蒙的偶像,這次泡女郎的先鋒意義是,在缺少激情的時代,讓中國人的荷爾蒙集體提升,并且建立了視覺性欲趣味美學。
舒勇有一句經典:讓觀眾的與泡女郎“波動”起來。波動的結果是泡女郎被砸。當“砸”成為了一種趣味的美學,說明后現代將美學下放,讓美學大眾化、庸俗化。“砸”的詞性具有的彈性以及豐富性,自然走進了美學的范疇。有時男人比女人更有乳房的策略,就象張藝謀的《滿城盡帶黃金甲》,讓所有的女性把乳房墊高、擠壓,結果我們看不到女性,只見滿城滾動的是乳房。
拿異化的、夸張的、性感的乳房做視覺的盛宴,似乎在說中國藝術進入了更年期,由性功能錯位而建立起來了視覺性欲的趣味美學。不然,鋪天蓋地的罵聲——“砸”,攜帶著千萬的觀眾涌入電影院,去看張藝謀的電影。你不得不佩服“砸”的魅力讓張藝謀的票房的億元滾滾而來;你不得不驚訝“砸”的詭異秀出了視覺性欲的趣味美學來。如果說“砸”成為了一種荷爾蒙美學,他是中國人集體遺精的結果。
然而舒勇的泡女郎的風頭不亞于張藝謀。舒勇的泡女郎被媒體譽為“世界第一大乳”,寬三米,高兩米,比人高的乳房,色澤柔和,碩大豐滿,誰見了都有作愛的欲望,但畢竟是虛擬出的一種欲望,一種放大的欲望,作為視覺性欲的趣味美學,舒勇緊隨張藝謀之后,不能覷視。舒勇只所以稱之為泡女郎“波動”的互動藝術,用心良苦。
因為泡女郎碩大的乳房,猶如兩只欲望消費的大眼,尾隨著每一個和它視覺發生關系的觀眾,使觀眾成為泡女郎藝術的一部分。因此,有人恨有人愛,恨者就砸,愛者就塑。其實砸不一定是恨,而是愛的發瘋,不然怎么越塑越大?有人說砸與塑是孿生兄弟,不然怎么叫泡女郎“波動”互動藝術展?那么,是一個人互動的泡女郎?還是全中國人民互動的泡女郎?
要想成為全中國人的泡女郎看來還得“砸”,只是帶不來張藝謀的億元的經濟效益。當然,能讓藝術批評出來“砸”一下,也算是社會效益的一種奉獻。因為藝術家先建立社會效益,才會取得更大的經濟效益。只是藝術家的母親看了以后會作何種感想?讓“世界第一大乳”的女人跪下,女人怎么如此卑賤?而卑賤的女人什么都沒有,沒有人乳,只有一對欲望化的、塑料般的不真實的大乳,藝術家是吃什么長大的?或著讓曾經哺育藝術家的乳房離開了母體,成為欲望的符號,同道德骯臟的金錢聯系在一起,遭遇觀眾或善或惡目光的“波動”之后毀掉。
恐怕最慘的“波動”是那次《一億元:泡女郎》的潑糞污辱。舒勇是先憤而后勇,再塑更大、更多的泡女郎。然而舒勇非常不幸,再次展出的當天,泡女郎又被砸。舒勇有感于乳房被砸說:“當今乳房在欲望中被政治、經濟放大。”此話有些曖昧,導致著媒體理解出現了偏差,他說:世界第一人乳被砸。
而不是舒勇所說的政治乳房、經濟乳房。還是策展人頭腦清楚,他說:“我們為什么關注舒勇以及他的作品在當今社會中行成的特殊現象,它比起大部分藝術家在當今社會中的無病呻吟的創作要有趣的多。”關鍵詞:有趣。和“砸”乳的鏈接詞是“有趣”。換一種美學說法是“趣味”。具有視覺性欲趣味美學的泡女郎,終于讓荷爾蒙亢奮的中國人集體遺精了——“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