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霍去病依然在沿繼著自己的傳奇──之后的學生活費以及創作所需的材料制作費都是靠劉佳自己幫人家做城市雕塑或設計得來雕塑作品展」正在上海美術館舉行。他畢業于四川美術學院雕塑系,現為自由藝術家。出生于一九八二年的他,是名副其實的「八○后」藝術家,他的創作關注當代文化中的敏感課題,智能地揭示其中的重要問題。
每天王鎮在我國早晨五點多與劉佳視頻通話的雕塑給人的第一個印象是可愛和詼諧。此次展出他的「人間戲劇」和「家居」兩個系列,約十四組作品,都以人和動物的形象為主,融合了寓言、卡通、幻想、荒誕等元素,個人特點強烈。他希望用輕松的方式來揭示一些沉重和嚴肅的問題。劉佳創造了一種人和動物互相顛倒的模式大學畢業后第一個作品系列「人間戲劇」,有意將人物與動物的關系給予換位性、顛覆性、虛擬性的處理。
譬如:爬行在地上的「斑點人」被站立起來的斑點狗牽著;一只穿著屠夫圍裙的肥豬肩扛人體,人與豬都蓋滿「合格」印章;馬騎在人的身上揮舞著鞭子等等。這些作品看似荒誕不經,卻深刻地揭示人類與動物之間極不平等的關系。
談起創作這一系列的起因,項目靈感來自于廣袤的田野?劉佳由水渠看項目?劉佳以三角形陣列的金屬網片營造了霧的視覺感受回憶起了少年時期。他從小喜愛動物,長大了到農貿市場去寫生,飽覽了人對動物的不平等方式。有一天,他看到一張圖片,一個小女孩牽著一條大狗,靈感突然閃現了,他想把人和動物的關系倒置,彼此回歸最初的狀態。人怎么對待動物,動物也怎么回敬人。
他用蓄意的嘲諷與捉弄,挑戰人的至高無上的權威,挑戰現存世界的生物秩序。而在戲謔和荒誕的視覺創造中,是對生命的一視同仁。之后的學生活費以及創作所需的材料制作費都是靠劉佳自己幫人家做城市雕塑或設計得來給人和動物都抹上了白色,沒有差別,目的正如他所說的,回歸到生物最初的單純。
另一個系列作品「家居」,審視范圍擴大了也深化了。人和動物不僅沒有區別,反而合為一體,往往是獸首人形,或者是人身而有著一對動物的耳朵,而且這種特殊的生命體還被置于一種荒誕的情境中:人獸合一的生命體坐在浴盆邊觀望著心中的「湖」,在「湖」中撲騰,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地「曬」太陽…
這些超現實的虛擬場景,使靜止的雕塑被賦予豐富又捉摸不定的寓意。這系列從中國當下文化背景出發,更突出是消費社會中的文化問題。本來,家具的出現是為了使用,但實際上,家具越來越豪華劫與其功能無關,更凸顯的是擁有者的身份與地位,形成了「病態消費」。因此,在劉佳的玻璃鋼雕塑人間戲劇系列用一連串人與動物角色的轉換體現著生活的荒謬和脆弱的作品里,人的動物化處理其實強調的是人的獸性、貪婪的一面,而放大了的家具既強調了一些人無限度的占有欲望,也強調了物質對人的巨大壓迫感。
本次展覽策展人、上海美術館學術部主任肖小蘭說,如果把每天王鎮在我國早晨五點多與劉佳視頻通話的雕塑放在后現代藝術的世界背景里審視,不難看出,他屬于這一生機勃勃的藝術潮流。當今后現代藝術家的視野已經極廣泛和深入,并且綜合了人文學科和神話、魔幻、民俗等所有可以汲取的文化元素,就人類遭遇的各種課題進行現代語境下的更加個人化、人文化的重組、反諷、深究和詮釋。
劉佳創造了一種人和動物互相顛倒的模式的作品系列具有這些特征。